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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爱11

王小波先生离开我们已经十一年了,在他渐渐被人们遗忘的时候,根据他的作品《青铜时代》改写这篇小文,以寄托对王先生永远的怀念…………

             绿色的爱 (根据王小波先生作品改编)

                                  热望觉醒

                                      (十一)  


  女刺客在心定气闲的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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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人长期的处于一种自己无力去改变的痛苦中,就会喜欢上这种痛苦,转而视痛苦为快乐。女刺客也不例外,被反绑着跪在地下时,她终于明白自己这回是死定了。至此,她一生的斗争都已结束,只剩下死。她也可以喜欢这件事,也可以不喜欢这件事。她决定喜欢这件事:对于无法逃避的事,喜欢总比不喜欢要好一些。

  此后她就变得轻松,甚至是快乐起来。站在行将死去的人面前,会感到一团好意迎面而来。红线对这种感觉很熟悉,看到她的身体和眉梢眼旁的笑意,感到了她的好意,就受到很大的触动。

  于是在她对面跪下,说道:“我想吻吻你。”

  那女人皱了皱眉,感觉自己不喜欢此事。转瞬又发现自己其实是喜欢的。于是她挺直了身体,抿抿嘴唇。红线用双手勾住她的脖子,端详了她一阵,然后把她拉近,开始热吻。此时她们的乳房紧贴在一起,红线发现对方的乳房比自己要坚实,感到很受刺激;但那女人的双唇柔顺,这又让她感到满意。那女人的头微微侧着,起初,目光越过了红线,看着远处。这使红线感到不满意。

后来,她的目光又专注于红线,并且露出了笑意。最终红线想道:有满意,有不满意,其实这是最好的;就把她放开。此后那女人甩甩自己的头发,又坐了回去。红线几次想要和她交谈,都碰了壁。后来,她总算给自己找了件事干:磨起刀来。

  红线决定用女刺客的刀来杀她。这似乎有些滑稽,这把刀曾经握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一个本身就象一把刀的女人。如刀般的青春,如刀般的冷艳,如刀般的灿烂,如刀般的妩媚,一个如刀般的女人,一把如女人的刀…………今天它将杀掉它的主人,如果这把刀有自己的思想,它当作何感想。但好在刀并没有思想,所以这件事就做得十分的恰当。

  新刀的样子是这样的:长方形,见棱见角,装着木制的把,带着锻打时留下的黑色,刀口笔直。但这一把的样子颇为不同,刀身亮如明镜,通体泛着银光,略有些宽,长度适中,它有一点浑圆,像调色板一类的东西,刀口向下凹去,与新月相似。说明这是一把旧刀,总在石头上磨,变得像纸一样薄,也没剩什么钢火。它有好处,也有不好处。好处是只要在砂石上蹭几下,就变得飞快。不好处是锋锐难以持久。

  在红线磨刀时,女刺客心里想得很多…………回想自己浪迹江湖的日子里,青春年少,万种风情,可谓一笑倾人城,一怒倾人国。曾经使多少恋慕者魂牵梦绕想入非非?曾经使多少吃醋者辗转反侧为爱疯狂?曾经使多少追求者信誓旦旦哪怕海枯石烂?又曾经使多少痴情者梦想执子之手直到地老天荒?而自己又有几多美好的憧憬,浪漫的幻想,又有几多心灵的秘密,情感的怅惘?

  只可叹,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中,红颜薄命。一切的一切,而今又能怎样呢?风情万种,不过黄粱一梦;世间万物,无非梦幻泡影!悲莫悲,多情自古空遗恨;叹只叹,好梦由来容易醒!一朝无常至,方知梦里人;万般带不去,惟有业随身!人们啊,曾知否?最多情的莫过于无常,最残忍的莫过于无常;最公平的莫过于无常,最阴险的莫过于无常;最平淡的莫过于无常,最恐怖的莫过于无常…… 

  她又想到了薛嵩,世间有没有超越生与死的爱恋?有没有永恒不变的真情?如果有,那个也许曾经深爱着自己的人,在看到那冰冷的尸体的时候,还能满怀激情地去拥抱亲吻吗?一个实实在在的肉体都抵不住无常轻轻的一瞥,我们还能指望那变幻不定的心天长地久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象秋天草原上的云,来的时候犹如高山流云气象万千,去的时候又如雪泥鸿爪无影无踪,吝啬得连一丝痕迹和影子都不会留下。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职业,她选择这个职业,并不是因为她喜欢杀人,因为她曾经穷困潦倒,偏偏她生在乱世又有一身好功夫。起初她杀人有时候会有负罪感,有时候会有一丝兴奋的感觉,到了最后就归于平淡。如今被杀的竟是自己,而杀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刀…………

  想到这里,她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时她听到旁边传来“嚯嚯……”磨刀声,于是就转过头去,看到那个女孩正在专心致志的磨着刀,由于天气炎热,她的小脸热得红扑扑的,汗水从上面淌了下来。

  红线磨刀时,觉得那女人看她。她就比划了一下说:“只砍一下,没有问题。”

  那女人点点头说:“噢。”就把头转回去。

  红线觉得她心神恍惚,并没有明白。但她还要磨这把刀:用砂蹭出的刀口有点粗糙,割起来恐怕要疼的。她又用细磨石来磨,直到刀口平滑无损;然后,红线仔细端详着几乎看不到的刀口,想着:用这把刀杀人,对方感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片凉爽;就像洒在皮肤上的酒精,或者以太──以太就是 ether,红线要是知道这个名词可就怪了──感到的只是快意。

  红线在苗寨里住着时,那里杀人。被杀者神情激动,面红耳赤,肢体僵硬,每根神经和肌肉都已绷紧。每个人都大声说话,虽然说的是什么难以听懂;他们都又撑又拒,有人是和别人撑拒,有人是和自己撑拒。假如是杀头的话,让他们跪下来可不容易,而且每个人都要站着撒一泡热辣辣的尿,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颇有不同,但总能看出是做了同一件事。

按这个标准来衡量,眼前这个女人颇有差距。她坐在那里,面带微笑,心神恍惚,就像一个人要哼歌时的样子。红线恐怕她已误入歧途,对自己行将被杀一事缺少了解。

  于是她拿了这把刀走过来,平放在那女人赤裸的肩上,并让烂银似的光芒反射在她脸上,给她带去一缕寒意,然后问道:“喜欢吗?”这是一个明确无误的表示,说明这就是杀她的刀。

  红线注意到那女人的目光曾有瞬时的暗淡,但马上又明亮了过来。她也明确无误地答道:“喜欢。”

  红线握着刀对着这个女人出神:她在她手里,起初是个被俘的敌人,也是朋友。那时她不能接受被杀一事,总想逃掉。如今她接受了这件事,就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也不想逃掉,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而对于这个陌生人,红线感到热辣辣的性欲,而且想撒尿。

  此时,小妓女已经找到了她们。看到跪在大榕树下的女刺客,顿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女刺客静静地跪坐在自己的腿上,洁白的身体被粗糙的绳索纠缠着,绳子蜿蜒在她的肩头,捆绑着她的双臂,束缚着她的身体,手腕向上被高高地吊起。绳索勒得很紧,有一半已没入了欺霜赛雪的肌肤之中,长发由后向前顺着一侧的肩膀倾泻在雪白的胸脯上,显得恬静迷人。

  那女人回过头来瞧了她一眼。她不回头也罢,此番回过头来,满园香花,却似乎顿然失去了颜色,只见她眉目如画,娇靥如玉,长发如瀑,肌肤胜雪,黑眸清澄犹如秋水,丰唇娇艳赛桃花。绝代的风华,令人自惭形秽,不敢平视…………  

  小妓女很难相信那个身手矫健表情冷酷的女刺客竟是如此靓丽的女人。昨天自己还被她捆绑堵口后扛在肩上,还被她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脖子上,如今被五花大绑等待死亡竟然是她!人生就是这样无常,正因如此,才变得有趣。

  “嗨,快过来。”红线招手让她过去,说:“上午你到哪里去了,可急死我了!”

  “哎呀,别提了,我这条小命点玩完。”小妓女说。

  “那是怎么回事?”红线关切地问。

  “还不是因为她。”小妓女指了指捆在地上的女刺客。

  那女人依旧心神恍惚的望着远方,仿佛没听到她们谈话。

  然后小妓女便把昨夜被女刺客抓走后到今天从老妓女手中死里逃生的经过,从头至尾向红线说了一遍。

  最后小妓女说:“多谢老天保佑……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见你。”说完泪就流了下来。两个好朋友不由得紧紧拥抱在一起…………

  过了许久,小妓女看了看女刺客,问红线:“你准备拿她怎么办?” 

  红线叹了口气说到:“行刺失手者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听到如此靓丽的美女将要被处死,小妓女俯下身子对她说:“美女,虽然你昨天差点杀了我但是我并不怨你,我很同情你的处境。”

  女人侧过头来对她说:“谢谢。” 说话的时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声音异常柔和浑厚。

  然后她继续神情自若,仪态优雅地说道:“其实这样很好,缘聚而生,缘散而灭,我们何必执著…………以前我听人说如果刀够快,自己会听到血从伤口喷出来的时候会像风声一样很好听,我想听听那种声音。”

  听到女人所说的话,红线和小妓女都心中怅然,静静的沉默了许久。

  后来红线便为她的死张罗起来,红线说:“我们是两个人。两个对一个,谅你跑不掉。可以不捆你的手。”

  那女人想了一下说:“捆着吧。不然有点滑稽。”

  红线又说:“你既然来行刺,还是受些酷刑再死的好,觉得这样会有意思。”

  但她皱了皱眉头说:“我不喜欢。”这主意又被否定了。

  红线说:“自己对揪头发有兴趣,让小妓女来砍头吧。”

  但那女人说:“我喜欢你来砍。”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红线说:“我不想把你的头吊上树梢。”

  但那女人说:“别人都要枭首示众,我也不想例外。”一切事情都是这样定的,因为那女人对一切问题都有了自己的主意。

  红线说:“你最好在脖子上戴个花环,园里有很好的花。”

  那女人说:“不戴,砍头时戴花,太庸俗。”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最后红线提议道:“给你化化妆吧,这可是一辈子才有一次的大事呀!”

  那女人从红线的语气中感到了她的好意,沉思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于是红线便让小妓女去拿化妆品,小妓女走后红线有点伤感地说:“才认识了,又要分手……要不过上一夜,明早上杀你?早上空气好啊。”

  对于这个提议,那女人倒是没有简单的拒绝,而是从眼睛里浮起了笑意:“来摸摸我的腿。”

  红线在她美丽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发现温凉如玉──换言之,她体温很低。

  那女人解释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不想重新准备。”

  然后她抬起头来,对红线说:“我很喜欢你。”

  红线说:“我能抱抱你吗?”

  那女人狡黠地一笑,说:“别抱,你要倒霉的。”

  她还说:“…………同样一件事,在我看来叫作死,在你看来叫作杀,很有意思。很高兴和你是朋友…………”

  这时小妓女已经回来了,手里托着一个椭圆形的檀香木盘,盘上放着铜镜、牙梳、笔管、石黛、珠粉、胭脂、口红等一应俱全。

  “没想到,你平时还挺注意打扮的么。”红线没想到她有这么多化妆用品。

  小妓女一笑,说:“嘿嘿,我这么美还用得着这些劳什子玩意。都是那个老婊子的,拿来用用吧。”

  两人说笑着给女刺客化起妆来,红线盘腿坐在她面前开始为她敷粉,小妓女手拿牙梳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理长长的头发。

  红线用手指挑起珠粉敷在她脸上,然后将粉从脸部中心往外侧均匀地涂抹直到脖颈。女人的皮肤本来就很白皙,在敷上淡淡的珠粉以后多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泽,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然后红线开始为她修眉,先拔除多余杂毛后拿起笔管沾好石黛把眉形淡淡勾出,依据她的眉形眉头最浅,眉尾次深,眉峰突出,将两道秀眉画得似弯月初升,更添风韵。

  接着红线拿起一支较大的笔管,沾好玫瑰色的胭脂由女人颧骨上方顺着颧骨的曲线向脸中央打去。令她那张鹅蛋形的嫩白面庞,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艳丽生动了起来。

  最后,红线拿起口红放到女人唇前,让她仔细衔住将口红印到唇上,再抿动嘴唇使之均匀,女人那两片饱满的唇立刻变得红润欲滴性感迷人。

  梳妆完毕,红线对自己的作品仔仔细细欣赏了一遍,觉得似有不足,于是又用指尖挑了点胭脂涂抹在她胸前的两点嫩蕾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哦,你真是光彩照人呀!”说完拿起镜子,照给女人看。

  女人看到镜中自己果然明艳不可方物,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来,杀我吧。”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残阳如血,金红色的光芒如万道利箭,斜斜地自树叶的间隙投射进来,给林中的景物抹上了一种奇异的艳红。

  女人抬起头来又看一眼西边的落日,作为一个刺客,每天能舒服地看到日落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她心里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了。

  红线给她解掉脚上的束缚,把她扶了起来,说:“请跟我来。”

  女人和红线在丛林中走着,这好似是一场漫步,但这是一生里最后一次漫步。而红线把手握在了她被绳索紧紧绑住的手腕上,并且如影随形,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她被紧紧地握住,这种感觉也是好极了。她就这样被紧握着,一直到林中一个凹坑面前才释放。这个坑很浅,而她也不喜欢一个很深的坑。

  红线往地上看了看。这是一片长着青苔的泥地。猛然觉得不妥,想去找个垫子来。那女人却说:“没有关系。”

  说着便投身到红线的怀里,并且在这一瞬间把她自己交了出去。在长安当薛嵩用铁链锁住她的时候,她也是这种感觉,她等待着一刻整整等了五年。

  红线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状似拥抱,但是把她轻轻往下按。于是那女人就跪了下来,一般来说,跪着有损尊严,但杀头时例外。这时是为了杀着方便。倘若硬撑着不跪,反倒没有尊严了。

  她在地下把腿岔开了一些,这样重心就比较稳定。在这种姿势下,她能清晰嗅到从红线身上慢慢散发出来的阵阵麝香般的味道。心旌摇曳了一阵,然后马上恢复了镇定。

  此时天光暗淡,那女人白皙的身体在黑暗里,好像在散发着白色的荧光。

  小妓女俯下身去,在她脑后搜索,终于把所有的头发都拢了起来,在手中握成一束。那女人安静地跪在地下,伸直了脖子,颈椎的骨节清晰可见。对红线说:“杀吧。”

  那女人闭上了眼睛。于是小妓女把她的头向前引去,与此同时,红线一刀砍了下去,那把薄薄的旧刀不负红线的厚望,切过了骨节中的缝隙,把人头和身体分开。此后,人头拎在小妓女的手上,身体则向前扑倒,变成了两样东西。身体的目标较大,吸引了红线的注意。它俯卧在地下,双肩上耸,被反绑着的双手攥成拳头,猛烈地下撑,把那根绳索拉得紧绷绷的。与此同时,一股玫瑰色的液体,带着心脏的搏动从腔子里冲了出来,周围充满了柚子花的香味。

当然,也有点辛辣的气味,因为这毕竟是血。这是血带有稀油般的渗性,流到地上马上就消失了,只留下几乎看不出的痕迹,等到血流完以后,那个身体好像叹了一口气一样,松弛了下来;双肩下颓,手也收回,交叉作X形,手指也向后张开。它微微屈起一条腿,就这样静止住。红线立刻上前,解开了绳索,因为人既死了,就用不着约束。而在此之前,她的这位朋友一直在她巧妙的约束之中。在这一瞬间,红线回想起她在她手里吃樱桃,觉得这件事非常之好。然后,死者的双手就滑落到身体的两侧,并半握成拳。

她把这身体翻了过来。这身体的正面异常安详,似有一股温和的气氛扑面而来。这身体好像有呼吸,但其实是没有的。只是凸起的肚脐以自动武器连发的速度在跳动。红线觉得它以这种方式来承认自己已经死去,觉得“它好乖呀”。

  小妓女把头提了起来,转向阴暗的天光。那女人的头依旧美艳动人,白皙的脸上轮廓清晰,一双大眼睛微闭着,没有任何表情,细长的眉毛,精致的鼻子,紫红色的嘴唇,俏皮的下巴,宛如刚刚沉入梦乡的睡美人,宁静而妩媚。小妓女想把这女人的头拿近,凑近自己的嘴唇,但看到她闭着眼睛,仿佛作出了拒绝的神色;而且红线也在看着。她只好把它提开了。

  那个没有头的身体依旧美丽,在好看的乳房下面,还可以看到心在跳动;至于那个没有身体的头,虽然迅速地失去了血色,但依旧神彩飞扬,脸色也就更加洁白。在这两样东西中间,有一滩血迹。漂亮女人的血很稀,所以飞快地渗进了地里。这就使人感到,这是一桩很大的暴行,残暴的意味昭然若揭。

  红线把身体放入凹坑,感到它很柔软,关节也很灵活,简直是在追随她的动作。红线让它躺好,然后捧起又湿又糯的黑色泥土,要把它埋葬。才埋了脚,她就觉得不妥,顺手抓住了一只草蜢,用草叶绑住,丢在坑里给身体陪葬,然后把污黑的泥土倒在那个洁白的身体上。

  小妓女则在处理那个靓丽的人头,她用绳索拴住了她的头发,把绳子抛过了一根树枝,然后就拽绳索。对于那颗人头来说,这是它一生未有的奇妙体验,因为每拽一把,她就长高了几尺,这个动作如此真实地作用在自己身上,连做爱也不能相比,如果它有思想就会想到:我成了长颈鹿了。只可惜拽了没有几把,它就升到了树端。然后小妓女把绳子拴在了树上,这件事也做完了。

  红线站在树下看那颗人头。此时林间已经相当幽暗,但树顶上还比较亮,感觉那颗人头仿佛对自己有所期待。而红线硬下心来想到:我今天逮住了她,看守了她,把她杀掉,又埋了。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比方说,去处置老妓女…………所以她觉得自己此时没有爬上树梢去陪这位朋友,也满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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