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这才停下手来，但却没有立刻把手从我的胳肢窝里拿开，“姐姐，你真的愿意给我拍照片了吗？”

妈的，鬼才愿意啊。我在心里破口大骂，但也只能是在心里，因为坐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凡凡大有只要我敢说出半个“不”字就接着对我的胳肢窝“开火”的意思，我也只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情愿地发出一声“恩”。

“那姐姐你现在不许动。”凡凡的手总算是离开了我的胳肢窝，人也从我的身上跳了下来。

他捡起刚才被他丢在了一旁、原本想拿来锁住我的脚趾的小东西，姑且就叫做脚趾铐吧，然后把脚趾铐上的十个小铐一个一个地铐在了我的十个脚趾上，最后把连着脚趾铐的皮带和脚铐接在一起，又调整了皮带的长度，使得我的十个脚趾只能保持原来竖立着的样子或者后翘，而不能朝脚底的方向蜷曲。

我没有像之前那样蜷紧了脚趾拒绝他的束缚，一来我怕他又对我的胳肢窝下手，二来在刚才的挠痒中我也耗去了太多的力气，我就是蜷住了脚趾，他也能轻易地掰开，所以我还是放弃了反抗。

“姐姐，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挠你的脚心了。（我去，明明是你欺负我好吗？）你看，其实我还可以这样子的。”

凡凡突然勒紧了皮带，我的是个脚趾也随之被拉向了脚背并且被拉到了极致，“要是我这样子挠你的脚心的话，你可是会痒死的噢。”说着，凡凡伸出食指，在我的脚心里勾了一下，脚腕被固定着、脚趾被铐着并且被迫向后翘着、脚心大大地张着的我虽然有心想躲开他这一挠，但终究也只能是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挠脚心。

那深入骨髓的痒痒让我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一声不算得是尖叫的“啊”也不自主地从我的嘴里吐出。“所以你要乖乖的哦。”

凡凡扶起“行动不便”的我，在我的后背垫了一个枕头，让我斜靠在床边的墙上，又挪了挪我的两只脚，把我的身子摆成了一个逆时针转了90度的“L”。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试图反抗――手铐都被铐着的我也着实是无力反抗，与其惹来更加凶猛的挠脚心折磨，不如就先依了这混小子，反正手铐总有要解开的时候，等到那时候我再收拾他也不迟。

后边的事我想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凡凡用他的iPhone对着我的两只脚丫不停地拍照，还要求我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不过由于我有意的“消极怠工”，凡凡干脆把我当成了一个人偶，亲自动手摆弄我的脚丫和整个身体――起初凡凡姿势拍我的脚，通过控制我的脚趾，脚掌，脚跟，把我的脚摆成各种各样的造型，然后拍照。

到后来，凡凡不再满足只是拍两只光溜溜的脚丫，于是我的整个身体都被他纳入了手机的摄像头里，包括在挠脚心的威胁下我不得不对向镜头的脸。当然，他的重心还是在我的脚上，我身体的其他部分大概只是作为一种陪衬而已，这让我很是怀疑这个只有9岁的小男孩是不是对我的脚有某种超出界限的想法……

总之我现在非常的不爽，你说这算什么事？玩游戏就玩游戏，打赌输了就输了，给铐起来就给铐起来，这些我都没什么意见，愿赌服输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挠脚心什么的我也忍了，可是这疯狂地拍我脚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可偏偏这手铐和脚铐真的牢固得很，再加上脚趾铐，我几乎给铐得动弹不得的，而凡凡又用挠脚心要挟我，我也就只好屈从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概是手机的电量有些不足了，凡凡才不情不愿地停下手来，“好吧，就先这样吧。”凡凡用连续好几下的挠脚心唤醒了已经有些打瞌睡了的我，结束了她的拍照“工作”，“姐姐，好晚了，我们睡觉了吧。”

这时我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原来不知不觉中凡凡竟拍了近两个小时的照片，我也算是服了他了。不过十点多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其实还不是该上床睡觉的时间，但被凡凡这么一阵折腾下来，我也是又困又累，干脆就早点睡算了。

“可是凡凡，你看，姐姐这样怎么睡觉啊？”我晃了晃背后的手铐和脚腕上的脚铐，“帮姐姐解开好吗？这样子姐姐没法睡觉的，我们明天再玩好吗？”我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老实说，原本我是打算等手铐一解开就把他胖揍一顿，但我现在实在是困得不行，我只想睡觉，揍人什么的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凡凡应了一声，拿出了钥匙，但就在钥匙快插入到锁孔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收起了钥匙，也不管我怎么叫唤他，只留下一句“姐姐你等我一下”就躲到一旁把弄他的手机去了。但很快他就回来了，并且把手机屏幕对向了我。

屏幕上显示的是凡凡刚才拍的照片中的一张，照片中的我正面对着摄像头，乱蓬蓬的头发下，我半眯着眼睛，微微地咬着嘴唇，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背在身后的双手歪在一旁，不着山水地露出了手铐的一角，表明了我正处于被拘束着的状态；

而不知是不是镜头的距离和角度的原因，我那双脚跟相靠、脚底微偏、脚趾半曲的脚丫看起来格外的大，也格外的显眼，几乎占了整张照片三分之一的面积，可以说任何一个看到这张照片的人，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绝对会不自觉地先看到我的两只“大”脚丫，然后才是其他的。

凡凡给足了我时间看清楚照片中的每一个细节，我也这么做了――虽然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过了一小会儿，凡凡用他的小手指滑了一下手机的屏幕，拖出了下一张照片。

这一张照片的主角同样是我，或者说是我那双超“大”的脚丫，照片中的我的样子和上一张似乎有些许的不同，但没等我看清楚这不同是在哪里，凡凡已经拖出了第三张照片，然后是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一直到最后。

其中有像最开始那两张那样看起来是“全身照”而脚丫却特别显眼的，有我扑在床上，手铐和脚铐都暴露在摄像头下的，也有我端端正正坐着、完全看不到手铐脚铐的，但更多的，是整张照片里就只有一双满屏的“大”脚丫的“特写”。这些“特写”里各种完全不同的姿势就不说了，凡凡还从脚底，脚背，脚趾，脚尖等几乎是三百六十度去拍，甚至还有对我每个脚趾的“独家专访”……

如不是我很清楚照片中这个可怜的女生就是我，梁晓妍，我想我会惊叹只有9岁的凡凡的摄像天赋如此之高，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脸颊早已隐隐发烫的我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事实上，若不是凡凡那充满威胁性的手指抵在我的脚心里逼着我，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凡凡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照片，是羞辱，还是炫耀，亦或是两者都不是。我只知道我必须不停地用“他只是个小孩子”“他只是贪玩而已”来催眠自己，把我心口的火气压下去。

不管凡凡是不是真的对我存在某种不好的想法，还是只是单纯的玩闹，只要我还戴着手铐脚铐，我就不能把我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要不然吃亏的最终还是我。总之――等他解下我手铐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姐姐，姐姐……”凡凡又一次用挠脚心打破了我的胡思乱想，“你的QQ账号是多少？”我告诉了他。“密码呢？”这个我可就纠结了，但在连续的几下挠脚心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凡凡用他的iPhone登陆了我的QQ，打开了邮箱，调出了发送邮件的界面，把我的所有好友都加到了收件人这一栏里，又将我那些照片都添加进了“附件”，最后把手指放在了“发送”的虚拟按键上。凡凡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在意我就在盯着他的手机屏幕，或者说他是故意给我看的，反正我是觉得，要是我的心理素质插上那么一点点，恐怕这会我已经晕过去了――一旦凡凡点下了“发送”，以我家wifi的速度，不用一秒钟的时间，我的这些照片就会通过邮件传到我所有的QQ好友手里，然后他们就会看到我的“大”脚，看到我戴着手铐脚铐的样子……我已经不敢在往下想了。

“凡凡！别……不行的……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不能发……”我已经紧张得语无伦次了。

凡凡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个样子，他也不跟我多说什么，直接就动手脑我的脚心，一直到我的笑声打断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再说什么的话后他才停下手来，“姐姐你不要着急嘛，你看。”

凡凡返回了主界面，打开了一个满是英文的手机软件，又按了几个我看不懂的键，然后我看到凡凡的手机屏幕一分为二，上半部分是刚才发送邮件那个界面，而下半部分则是一个为时十分钟的倒计时，在给我看清楚后，他锁了屏幕。

“这是一个定时软件，我给它定了十分钟，要是这十分钟内我没有点取消的话，姐姐你的那些照片就会发送出去……我现在来给你打开手铐，但是你千万不能欺负我哦，你不知道我的锁屏密码，你是取消不了的。”

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凡凡的用意：先是给我看自己的照片，让我知道那些照片有多丑多丢人，然后以把照片发送给我的朋友为要挟，使我就算解下了手铐脚铐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明明只有9岁的小男孩，简直是一环扣一环，把我制约得死死的。

我能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或许我可以等到凡凡把我的手铐解开后，把凡凡揍一顿，逼他说出锁屏密码，但凡凡毕竟是我表弟，也才9岁，万一打出个什么好歹来怎么办？再者我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凡凡要是打死都不说出密码，等十分钟一过，我那上百个QQ好友人手一份我的“大脚照”，那样的场面真的是太美我不敢想象。

我顺从地让凡凡解开了手铐和脚铐，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在十分钟的限制下，我匆匆地刷了牙，上了个厕所，然后照按照凡凡的要求平躺在床铺靠外的一侧上，双手举过头顶，穿过床头的铁架，让他用手铐重新铐住。接着他又把我的脚铐回了床脚的那个位置，只不过这一次他只铐了我外景床外侧的那只脚，另一只脚则是不做束缚。

把我“安置”好后，凡凡取消了手机的发送指令，关了灯，爬上床来。但他却没有老老实实地躺好睡觉，而是把枕头搬到了我的脚丫朝向的那一侧，身体也和我相反方向地睡了下来。这时我也大概才到他为什么只铐我一只脚了――果然，凡凡盖好被子后，紧接着就把我那只没有被束缚着的脚扯了过去，搂在怀里，又是摸又是捏地“玩”了起来。

那并不算很痒的痒痒虽说不至于让我难受到受不了，但那感觉多多少少是不太舒服的，而且以我的力气想把脚从凡凡的手里抽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想到凡凡不知道又会怎么折腾我，我还是没有这么做，反而是费力地强迫自己不要乱动。好在倦意很快涌了上来，那什么挠脚心，捏脚趾，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只是我不知道，我还要做一个很长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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